究竟卡在哪里?這篇文章講明白種業“卡脖子”! |
來源:金玉良種 2021-4-14 7:36:00 |
自從2020年12月16-18日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“解決種子和耕地問題”以來,種業“卡脖子”,“種業翻身仗”,幾乎上了熱搜!此后又先后有中央農村工作會議、全國農業農村廳局長會議、中央1號文件、全國“兩會”、中國種子大會等,會會不離“卡脖子、翻身仗”。關于這一話題,我一直沒有發聲寫文,幾次媒體采訪也刻意回避,只想靜聽各路高見。隨著“兩會”的落幕和中國種子大會的召開,我相信這一話題的熱度也會將逐漸退去。于是,我再次靜心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,記錄在此。 中國種業“卡脖子”究竟卡在哪里?個人短見如下: 一是卡在理論。育種有關的理論,最重要的有進化論、經典遺傳學、分子遺傳學、生物統計學、數量遺傳學等,這些學科中,中國人的貢獻在哪里?幾乎沒有!所以,我們的理論研究還處于跟跑階段!世界最前沿的理論研究似乎也進入“瓶頸”期或者平臺期!沒有理論的重大突破,不可能有重大的技術創新! 二是卡在技術。筆者將育種相關的技術分為三類,即創造變異、選擇變異、固定變異或穩定變異的技術。創造變異的技術有人工誘變、人工雜交基因重組、雜交種生產保持異質性、轉基因引入外源基因、基因編輯獲得新性狀等。在這些創造變異的技術領域里,我們的原始創新又在哪里? 選擇變異的技術主要有:系譜選擇、混合選擇、分子技術選擇等,我們的貢獻在哪里? 固定變異的技術主要有:自交、雙單倍體、小孢子培養等;穩定變異的技術就是雜交種生產,似乎僅有“兩系法”生產雜交種是中國人作出的原始創新。 綜上所述,在育種技術層面,中國也是在“跟跑”,個別作物可算作“并跑”,能稱得上“領跑”的領域十分罕見! 三是卡在資源。我個人理解,育種的本質就是尋找“最優的有利等位基因型集合”。有利基因存在于種質資源中,講種質資源數量,中國不少;若問已經弄清楚了含有有利基因的種質資源有多少呢?已經弄清楚了含有有利基因的種質資源且為中國獨有的又有多少呢?這個答案可能就不好看了!育種的突破,沒有重要功能基因的突破,那無疑是無源之水、無本之木。資源和資源研究卡了種業的脖子。 四是卡在主體。中國育種的主體在2010年左右之前是科研院所,2010年左右之后是種業企業,然而二者之間很少有人才、資源、實驗條件的傳承或者轉移,最近還處于轉換期,老主體迅速退出了,新主體一時還成長不起來,自然育種就取得不了大成就。 五是卡在法規。美國從1980年代起探索轉基因技術,從2010年代起開展基因編輯研究,他們為什么干這些?就是在于他們已經清楚地知曉,僅僅依賴作物現存的基因或資源,難以獲得新的有利變異,所以另辟蹊徑。我國在轉基因、基因編輯方面的政策法規至今沒有突破,眼睜睜地看著落后!除此之外,對育種知識產權保護的法規也很不完善,抑制了投資,抑制了創新,卡住了脖子。 六是卡在市場。育種成果的顯著特點是,好品種培育難,但復制易!加上市場法治體系不完善,套包侵權現象非常普遍,原始創新者得不到回報,繼續創新投入就沒有來源,進入惡性循環。 七是卡在觀念。在種業發展觀念上,我認為在很多層面還是有問題的,抑制了種業的發展。比如,第一,種業開放不夠,過去是限制外資控股,現在仍有幾個作物限制。這使得中國種企一直在“泳池”里游泳,在“溫室”里成長,沒有到“大風大浪”、“大風大雨”中去,培養了“安逸感”。第二,關于轉基因和基因編輯技術,舉棋不定,政策不明,研究人員無所適從,已經廢掉了一兩代科學家,怎么能有創新呢?第三,中國育種組織形式,多數是“個體戶”、“師徒店”、“兄弟幫”、“夫妻店”,資金少,人員少,新技術應用就受到限制,分子技術與大田技術難以結合,甚至出現“鴻溝”!第四,育種主體轉向企業,多數企業經營困難,育種不可能有長遠規劃,瞄準的“短平快”,走“跟隨路線”,這樣必然出不了大成果。 綜上所述,理論、技術、資源、主體、法規、市場、觀念等等,都制約著中國種業的發展,卡住了種業的“脖子”!我們必須理清思路,冷靜思考,要靜下心來,臥薪嘗膽,穩扎穩打,聚沙成塔,積跬步以千里,而不是抓腦袋、喊口號、拍胸脯、發誓言!關于轉基因或生物技術育種,我們已有三個五年規劃的產業化目標沒有實現,這次種業又迎“卡脖子、翻身仗”之機遇,若不認真總結反思,不排除可能又會重導覆轍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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